说出来会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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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咖啡馆里,跟小诺一起下午茶,聊来聊去围绕着一个话题:“买房”。


小诺大学读的是南方一所二本院校广告系,毕业后北上来到北京一家电商网站做市场。工作两年,月薪是到手6000块,却想在北京这样居大不易的地方,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摩羯座的小诺,“想买房”不是说说而已,她真的把这个愿望当成一个计划做进了自己的年度规划里。

“我太想在北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小诺说,“麻宁姐,还记得你的那句名言——躺在自己的房子里,连痛经都要好过得多。”


于是小诺把这个愿望设成了手机壁纸,只要一按解锁键就能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一位元气满满的卡通少女形象,正做着“加油”的手势,旁边的配文是:“为了我的北京买房梦,fighting!”




可是小诺的这个梦想,被同事们无情地群嘲了。

同事A是跟小诺同年进公司的设计:“就咱们那点工资,辛辛苦苦攒上3年还不够买个厕所的钱呢!做什么白日梦!”

同事B是在北京漂了六七年的前辈:“在北京买房?不说钱的事儿,你一外地姑娘知道社保要交满五年的规定吗?就凭你,才交了两年社保,就算你有钱,购房资格都没有。”

同事C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买房也算个梦想啊?还设为壁纸,我说你生活里还有没有诗和远方了?求你别这样侮辱‘梦想’这俩字了行不?”


小诺很委屈:“麻宁姐,为什么他们都嘲笑我?是因为‘买房’太俗气,不配被称为梦想,还是太遥不可及,不是我这种人配拥有的梦想?”

 

我想了一下,给她讲了一个我前同事刚子的故事。



刚子是我在电台的老同事,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两个妹妹,都在农村老家生活。刚子分进台里的时候,工资水平对于新工作的人来说是比较高的,福利待遇也都挺好,生活中花钱的地方不多。于是刚子默默地开始攒钱,那时他总喜欢把两句话挂在嘴边:“我要攒钱买房,还要带我爹我娘去塞班岛。”


每当他说起这两句话时,办公室里就一片笑声,有几位总是笑得特别欢快:

“买房?我觉得您让爹妈来北京定居没什么必要,您老家不是还有五间大瓦房吗?那个住着多敞亮!”

“呦,刚子老师,您说您母亲连自己名字汉字儿都不会写,就这还去塞班岛呢?!”

还有人甚至念起了麦兜的台词:“您这跟麦兜成日家念叨的有什么区别:有一个地方叫马尔代夫,那里椰林树影,水清沙白……”

 

刚子的老家在山东潍坊下面的一个村子里,母亲大字不识,只会写阿拉伯数字。他们家的“五间大瓦房”,也是刚子用攒下来的薪水贴补家用返修的。刚子的老家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没去过。但是有一年春节放假前,大家都欢天喜地地买好了机票和火车票要回去时,刚子跟我们说,他春运回家需要先从北京坐火车到潍坊市区或者临近的县级市青州,然后坐大巴经历一个小时到临朐县城的长途汽车站,再坐乡村公交好一番辗转才能到家。


听他描述这复杂的行程时,我看着他打包好的诸多年货惊呆了——“我的天哪!那你怎么把这大包小包的玩意都带回去?”对于国庆节拎一篓大闸蟹回家都嫌沉的我来说,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关系,我有的是力气。我们全村人都知道我留北京工作了,过年回家多带点年货回去,还有好多是单位发的,我娘脸上得多有光!”刚子这样回答。




“有的是力气”的刚子,就这样什么苦活累活都抢着干,一边兢兢业业地工作,一边点点滴滴地攒钱。当时我们都在做记者,分到的采访任务难易程度有天壤之别——有的要紧锣密鼓赶往远郊区县,毫无头绪中自己发现线索去报道突发新闻;有的却可以气定神闲在相关单位同志的带领下到城区指定的地点完成一次简单顺利的采访。于是那些老记者们不爱去的苦活、累活、急活刚子都一口揽下:“我刚好没啥事,我去吧。”有同事请病假、事假他也第一时间顶上:“我吃得消,让我代班吧!”记者是“计件工”,每多完成一条采访报道,月底就能多拿一份绩效工资。

 

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了一年,一年后的某天我俩聊起了休年假的计划,我说:“这次年假我想下月初休,带我爸妈一起出去。”

刚子说:“这次年假我想下月底休,也想带我爸妈一起出去。”

我说:“我带我爸妈去巴厘岛,你呢?”

他激动不已:“我也带我爸妈去巴厘岛!”

我比他还激动:“可以呀你刚子,终于要带爸妈去海岛游了!”


两个月后,刚子带全家从巴厘岛回来,没晒黑,还带回来好多照片。我们围上去看,说实话,那摄影技术不怎么样,可是每一张里的主人公——无论是刚子,还是刚子爸爸、刚子妈妈,都笑得异常欢乐恣情。

当初嘲笑过他的“塞班梦”的同事,这时候都正色以对:“不错呀刚子!这么有孝心,刚刚工作就带父母出国玩儿了!”

刚子认真脸:“先从巴厘岛开始,以后我要带爹娘去塞班。”

这次再也没有人哄笑。

 



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刚子真的带父母去了塞班。我觉得他很棒,言出必行,充满规划。再后来我离开电台自己创业,跟刚子不再是同事,联系也相对少了起来。


去年夏天他给我发来一条微信:“老搭档,有个事儿想麻烦你一下: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

他还没说原因我就秒回:“恭喜啊,看来是要买房啦!”

果不其然,刚子花了五年的时间,拿到了北京市的购房资格,也基本攒够了首付的钱,一出手就在朝青板块买了个两居室。


我很为他高兴,两居室已经是够一个男孩子成家立业,甚至把父母接来的居室面积。于是我爽快地借了五万块给刚子,他也只是暂为周转使用,不到三个月就如数奉还了这笔钱。自此,刚子在一片不看好声中,不声不响地兑现了自己许下的全部诺言,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梦想。

 

很多时候我们耻于谈“梦想”,因为觉得自己所规划的目标过于实际,似乎配不起“梦想”这个宏大的标题。我从不这样看——简·奥斯汀都说“谁会介意,得到更好?”为自己和所爱的人规划一个更好的未来,这更好的未来中,包括了更好的房子、更好的车子、更好的风景、更好的精神食粮,甚至包括了最爱的人更好的后半辈子、更好的人生体验,这为何不可称之为一个“梦想”?文艺青年们会为了“诗和远方”而群嘲这样的梦想,可是只有忍受了生活的苟且并将其征服然后远远甩在身后的,才有资格云淡风轻地笑说不在乎。我尊重这样的梦想,更敬重凭借自己的努力实现了这样梦想的人。



 

比小诺和刚子的梦想更容易被嘲笑的一种“梦想”,是那种标准意义上的“梦想”——富含了最多的浪漫、美好、理想主义以及伟大抱负,以致于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大多数人会群起而嘲之,觉得“不接地气,白日做梦”。许多年前,当我们还是小学生时,被问及“梦想”的一刻我们会说:“我的梦想是当科学家”,甚至当我们是大学生时我们还有可能说:“我的梦想是出一本自己的诗集。”然而工作几年后,我们中的大多数,逐渐被消磨了斗志,耗去了心气,就如笛安所说:“从一开始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到明白自己的天赋其实只够做一个不错的普通人。然后人就长大了。”于是这些“长大了”的我们,,如果听到别人谈论他们的梦想,还要给几句嘲弄。就像印度寓言里那些锡筒里的螃蟹——锡筒本没有盖子,可是鲜有螃蟹能爬得出去。因为只要有不安分的螃蟹想逃,那些安于呆在筒底的螃蟹就会奋力地把它拽下来。对别人的梦想,我们往往就像那大多数的螃蟹。



在这方面,我很佩服师妹思思。有一次看到她发朋友圈,说她2005年看《蓝色大门》的时候很喜欢易智言导演,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给易智言导演写个剧本该多好啊!”结果,在今年年初,她真的实现了这个梦想——在30岁那年的3月,在洛杉矶的迪士尼总部几易其稿后,交出了一部让易智言满意的电影剧本,正式成为了他的合作伙伴。她说:“我等这个机会,等了整整十年。”可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自述,不会想到这个梦想实现的背后,有着那么多的艰辛——


思思是个小镇姑娘,本科在传媒大学读传媒经济,却一直有一个编剧梦。大四那年她考研失败,连初试都没过就无缘北京电影学院,只好回到广西老家当了一名按部就班的银行职员。一年后,思思放弃了外人眼中稳定舒适的银行工作,只身一人回到北京,一边读电影学院的编剧进修班一边准备考研,却没想到再次失利。那一次,她整整哭了三天。




思思没有放弃,转而曲线救国攻读了北电的艺硕,三年的学费、生活费和房租要十几万。不支持她“编剧梦”的父母自然不会赞助这笔费用,她用自己之前所有的积蓄为梦想买单,在电影学院里遇到了一位可敬的导师,接受了系统的编剧训练,并有了最初的业内资源。


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后,思思在北京做了许多份工作:广告公司的文案、图书公司的编辑、电影公司的宣传经理……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她是电影公司的宣传经理,负责当时周迅一部新片的宣传。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为电影营销跟我来争取一个版面合作的姑娘,一直都怀揣着一个斑斓的编剧梦,从来没有放弃过写剧本的尝试。


我不用再赘述入行后的思思做过多少努力、付出过多少心血了,总而言之就是:这个姑娘一直这样写着写着写着,非常非常耐心倾听大家的意见,非常非常希望得到机会,非常非常谦虚,逢人就叫老师,遇事必说感谢,在经历了亲朋好友漫长的诘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的作品”之后,终于盼来了自己的作品开机。一部,又一部,然后,如故事的开头所说,她等到了易智言导演。




我为思思的故事动容过很多回。她让我想起《立春》,王彩玲那不被理解的追梦之路,在现实中终于有一位小镇姑娘替她实现。真为她高兴,也为这样的梦想庆幸——它属于一位有强大内心和坚定意志的主人,赋予了它最终与世人见面的可能。九把刀说:“说出来会被嘲笑的梦想,才有实现的价值。”把自己的梦想宣之于众是需要勇气的,就像暗恋很容易,告白却很难一样。当你把梦想宣之于众后,就多了无数双监督你的眼睛,于是你便更没理由去放弃。你知道这很难——若你失败了,会换来更多的嘲笑,可总有不畏嘲笑的人,会最终通向让每个人都肃然起敬的成功。


 

所以梦想是什么呢?梦想就是我们沿着一条狭长而方向不明的小道摸黑前行,那小道上照亮我们的一点星光。它让我们隐隐约约看到周遭的风景似乎还不错,甚至让我们有心情去细细体会身旁所有动人的元素,也许是蝉鸣,也许有花香。这星光、蝉鸣和花香让我们觉得,即使不知道前路会有什么,单单这段来时路,走一遭也并不后悔。


而“可以做梦”、“应该做梦”、“敢于做梦”的年纪,没有什么年少与年老、青年与中年、读书与工作之分,永远应当是现在啊!



 

别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梦想能装下山川湖海




不习惯仰望风景

那就在梦想里建一座山岭




每一片抬头望见的星空

都藏着一个值得收藏的梦




那些别人眼中的天真

都是我以梦为马的狂奔




说出梦想就现在,哪怕别人嘲笑天真,也挡不住狂奔的脚步。华为麦芒5京东梦想首发,快来聊聊你的梦想,偷听一下其他人或者宏大或者渺小或者幼稚或者滑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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