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嫁个没钱的男人,他就一定会对你好?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01 她是哑女

“请放我离开。”

幽暗的房间内,她跪在他的脚边,双手朝他不停地比划。

她口不能言,是个哑巴。

他帝王一般坐于沙发上,此刻俊颜阴沉,怒火在眼底沸腾,“没经过我的允许,谁准你走的?”

半个小时前,阮软拉着行李箱正要离开这栋住了四年的别墅,偏偏他突然回来撞见,当即勃然大怒。

阮软艰涩地比划着双手:“你要结婚了,我应该离开。”

男人气势摄人,她只能坚持打着手语反复解释,随着她的坚持,男人越发愤怒,大掌猛然扼住她的下颚,“阿软,你凭什么离开?”

阿软忍着痛不解地望着男人,他力道加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在孟家十四年,这十四年里我对你怎么样你没有感觉吗?现在说走就走?”

阿软心里一阵悸动,他的意思是……他在乎她?

可他确确实实是要结婚了。

眉尖紧蹙,固执地朝他比划着:你要结婚了。

随着她的坚持,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半晌,男人手指往上爬,轻轻落在阿软的眉心,“阿软,你是个好女孩儿,可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娶你。”

阮软脊背一僵,双手紧紧握拳,男人满眼温柔,可说出口的话,却如利箭。

“无论怎样,我堂堂孟长陵娶一个残疾人说出去会被人笑的。”

一个残疾人。

原来在他眼中,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残疾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她满十八岁时把她占为己有?

这四年,又跟她过着普通夫妻的生活?

心口,密密麻麻地疼起来。

“那请放我离开。”她仍然打着同样的手语。

孟长陵眼眶一缩,额头青筋隐约直跳,语气凌厉起来:“阿软,你是我们孟家的养女,我这辈子的血袋,这世上,也只有你能为我生孩子。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孟家会容你放肆?”

一句话,令阿软如坠深渊。

她四岁被父母扔于孤儿院门口,八岁被孟家收养,只因她与孟家大少都是稀有的P型血,名义上她是孟家的养女,实质上不过是孟家以防万一给孟大少准备的血袋。

如果,她仅仅是血袋,她也不会心生痴念。

“不,我想离开。”无惧于他的怒火,她眼里全是坚持。

孟长陵俊脸一冷,下一秒,阿软纤瘦的身子被他一扯,整个人被摔到了大床上,他粗粝的指腹滑过她手臂上方的小伤口。

“不,我不想生孩子。”阮软目光慌乱,四年前,在他占有她的当天,她就被做了‘皮埋’,两个月前,埋在那里的‘硅胶囊管’突然被取了出来。

“阿软,我舍不得放你走,你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的。”他的声音温柔中透着霸道和悍然。

阮软咬着唇摇头,她顽固的抗拒,终于惹得男人不快,鹰眼沉沉,捉住她的双手死死压在头顶,身上的衣服应声撕裂,男人似猛兽,折着她的身体,凶猛驰骋。

她那点小鸡力气的反抗,凭添了他的兴致。

尽兴之后,男人洗了澡,扬长而去。

阿软拖着酸疼的身子穿衣服,想要立刻离开,然而老宅的刘婶突然来了,拦着她不让走,她死活坚持,刘婶看好戏地让开。

等她走到门口才知道门前被四个保镖团团围着,别墅四周,同样围满了黑衣人,她走不出半步。

她硬是往外冲,结果被两个男人架回来扔到房内,不死心地反复,直到把自己折腾的再也没了力气。

痛苦和挫败,在胸口涌动,她说不出半个字,只紧紧抿着唇角。

一旁的刘婶冷眼旁观,“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从小吃孟家的饭长大的,现在少爷要结婚正需要你给他生个孩子,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02 生个孩子

阿软紧咬牙齿,脸上流露出拒绝。

刘婶冷笑,“阿软阿软,少爷为你起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你一辈子听话任人揉捏吗?”

踏进孟家时,她还没个正式的名字,于是,孟长陵给她起名阿软。

这么多年,她也被叫习惯了,甚至与他水乳交融时听他唤这个名字,会生出说不出的感动,觉得动听至极。

此刻经刘婶提醒,感动瞬间变成了讽刺,刺的她胸口闷痛,就连跟孟长陵的温存也变得冰冷起来。

现在,他不但强迫她,更囚禁她。

时间煎熬的前行,她的心脏仿若被丢进寒潭,一天天变冷。

如此两个月后,她出现了剧烈的呕吐反应,刘婶木着脸把验孕棒扔给她,她把自己关在卫浴间,看着两条横杠发呆。

她真的怀孕了。

偏首,望向窗户,孟长陵已经把她晾在别墅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连个电话都没打来,她也想尽办法逃离,可重重围困下,根本束手无策。

算算日期,他和章素锦就在这几天要举行婚礼了。

得知他要跟章素锦结婚,还是她回孟家老宅时偶然听刘婶和高叔私下议论才知道。

怪不得她回去,佣人们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以往,大家知道她十八岁搬出老宅跟孟长陵同居,都对她高看一眼。

可现在,无不鄙夷唾弃,认定她根本就配不上孟长陵,是个活该被抛弃的人。

高叔那时感叹:“阿软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刘婶不以为然,“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是个哑巴,孟家世世代代的豪门,钱多的够填海,你说怎么可能娶她这种一无是处的残疾人?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个暖床的,等少爷结婚,她的用处也就只剩生孩子了。”

她站在花园的一角,听着他们的议论,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心头犹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即将结婚的人,她不敢置信,心乱如麻。

她硬着头皮去找孟母询问,得到千真万确的答案,同时被恶狠狠羞辱一番。

孟母说她是贱泥……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她儿子娶她。

或许是这四年跟他相处的太过美好,她情不自禁生出一丝希翼,梦想他有可能娶她为妻,最终,现实恶狠狠给了她一记大耳光。

梦碎了,心痛了。

眼下她千万个不愿意,还是怀孕了。

双手不自觉去摸平坦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而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叫另一个女人为妈妈。

“阿软,验出结果没?开门。”刘婶的声音,在门外硬邦邦的扬起。

阿软很想一个人待会儿,可刘婶不让,房门被保镖硬生生撞开,刘婶冷着脸抽走了她手中捏着的验孕棒,看清结果后,阴阳怪气的扯了扯嘴角,“还要去医院做个B超检查看是不是宫内孕。”

阿软被监视着收拾好出门去医院,B超显示确实是宫内孕,刘婶风风火火地忙着打电话‘报喜’,阿软乘机去了洗手间,从窗口逃跑。

她本该不顾一切地立刻远离这座城市,可半路上却被整条街的豪车吸引,每一辆车上都贴着大红喜字,最前面的林肯房车上缀满鲜艳夺目的玫瑰花,半降的玻璃窗内映出孟长陵西装革履的身影。

原来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鬼使神差的,她跟着车队到了酒店,酒店门口放着巨大的婚纱照,两人甜蜜相依,看起来很般配。

不受控制的,走进了婚礼现场。

有那么一瞬间,阿软感觉自己进了皇宫,目光所及皆是荧幕上的大人物,往里看去,高台上,新郎官正在亲吻新娘子,现场的气氛热烈欢快。

“……现在请来宾们举起酒杯,祝福这对新人新婚愉快,白头偕老,真爱永恒!”司仪高亢的声音把喜庆的气氛推到高潮。

03 多想喊出不要

阿软冲到台下,奋力地张嘴,想要喊出一句不要,可她只发出啊呜的悲鸣。

双手朝着台上的孟长陵焦急地打着手势,“我怀孕了,求求你,别跟她结婚,求你……”

她怪异的举止引来周围诸多好奇的视线,人们见她打着哑语,不约而同地判定她是个无足轻重的残疾人。

一个残疾人,怎么配来孟家唯一继承人的婚礼现场?

阿软被安保人员钳制住,不由分说地往外拖。

眼睁睁看孟长陵娶别的女人,明明心口撕心裂肺的痛,可她却根本发不出半个字,只有痛苦的呜咽声,悲怆绵长,淹没在一片祝福语中。

眼泪,倒流进心里,疼到痉挛。

孟长陵深沉的目光轻飘飘略过被桎梏的她,俊颜没一丝波动,若无其事淡笑着配合司仪跟新娘互动。

阿软的出现,就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被投进大海,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酒店外,刘婶已经领着人在等她了,她被塞进了车里,刘婶端坐一旁,气得不停地咒骂,“一个小哑巴,居然想嫁给孟家少爷,真是痴心妄想……要不是章小姐上次怀孕有溶血反应自动流产了而你的P型血又跟少爷的相配,否则你连给少爷生孩子都没机会,还有脸跑到婚礼现场,真是够下贱的……”

孟家有钱,早就调查过全国的P型血有多少人,结果只有十个,这十个当中,也只有阿软跟孟长陵年龄差最接近,当然,也更好掌控。

阿软听着,情绪渐渐绷不住了,脑海里都是孟长陵那个风轻云淡的眼神,好像她就是他踩在脚下的蝼蚁,卑贱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心口,绞痛的厉害。

回到别墅,她被关在了楼上。

她趴在床上无声地哭泣,从白天哭到黑夜,最后想到哪怕自己哭死,也不会有人来安慰一句,到底止住泪挣扎着坐起来。

这时窗外的天空突然窜起漫天的烟花,烟花是特制的,在空中显出字形,‘我爱你’三个字,在黑幕之下不停地变幻,美的动人心魄。

她站在窗边怔怔看着,止不住去猜想这烂漫的烟花是谁精心布置的。

房门突然打开,刘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她站在窗边仰望天空,轻蔑地哼了声,“少爷的婚房就是前面那栋别墅,这烟花也是少爷特意为少夫人准备的,是不是很羡慕?”

阿软身形一颤,不由自主扶住了窗棂。

刘婶冷笑,重重地把吃的放下,“可惜你这条贱命配不上少爷。”

房门再次被锁住,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耳畔连绵不绝的爆竹声像是魔咒,炸的她脑袋嗡嗡作响,她痛的弯下腰,踉跄着走过去把托盘拂到地上。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饭菜上。

难道哑巴就是低贱?

就不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就不配得到幸福?

既如此,他为什么又要占有她,又为什么会对她好,为什么?

夜渐浓,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绝望,把室内所有的灯都开着。

她睡不着,抱着双膝靠在床尾,毛茸茸的脑袋搁在膝盖上,自虐似的听着窗外的一切动静,想象着孟长陵的新婚夜会是什么样的。

他比她大整整12岁,她十八岁时他已经三十,三十岁的他,成熟稳重,气势摄人。

在男女情事上,更是技巧娴熟,十八岁的她,整个人都是生的,紧张的在他身下不停的颤抖。

他当时紧握住她的手,伏在她耳边低声诱哄,“把你交给我,我会保你一世无忧。”

他的眼神很柔,像是漫天星辰落入他眼底,她吃了迷魂药似的,痴痴傻傻地笑着,笨拙又战栗地去吻他的唇。

转眼,他们在一起四年了。

“阿软——”正当她恍惚时,记忆深处的声音低唤着她。

04 你是奶妈

阿软泪光朦胧中抬头,看到孟长陵伫立在她面前,他身后映着璀璨星空,真实的像在做梦。

“长陵哥……”她唇瓣蠕动,激动的起身扑进他的怀里,她想他,想的心儿疼,可是……陌生的香水味飘进了鼻端,再定睛细看,他身上只穿着睡袍。

这睡袍簇新的,胸口用金线绣着戏水鸳鸯,沾着喜庆的气氛。

遽然后退,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明。

现在几点了?

孟长陵是不是已经结束了他的新婚夜,不知怎的大发慈悲地来她这儿?

她口不能言,可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孟长陵靠近她,想要拉住她的手,她远远地躲开他,他不悦皱眉,“我听刘婶说你怀孕了,我很高兴。”

他的语调平稳,好似她怀孕在他预料之中。

“孩子生下来,叫我什么?”阿软打着手语,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孟长陵。

孟长陵薄唇轻启,“你是奶妈,”顿了一下,他微笑,“这样不是很好吗?”

阿软踉跄着后退,手撑到一旁的圆桌上,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要做自己亲生孩子的奶妈?这样哪里好了?

目光,不禁流露出愤怒和不甘。

孟长陵笑笑,“你应该明白,我是不可能娶你的,而你又爱我,不是吗?你为我跟素锦生下孩子,你是孩子的奶妈,可以亲自给他哺乳照顾他长大,又能留在我的身边,这是最好的法子。”

阿软咬唇,死死瞪着理所当然的孟长陵,“你太太同意吗?”

孟长陵点头,“她那边你不用担心,她一定会对孩子视如己出。”

他的表情,平淡的残忍,安静的伤人。

阿软双手握拳,孟长陵凭什么认为她愿意留下?凭什么认为她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

他这么做,把她置于何地?他曾经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伤人。

她没办法直视着他,梗着的脖颈耷拉下来,目光下垂,像是一只战败又没资本翻身的蟋蟀。

孟长陵来到了她的面前,看到地上被打翻的饭菜,剑眉一皱,下颚,猛然被挑起,“阿软,你要乖,你不乖的话,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阿软挣脱不开,一滴泪顺着脸颊滑到他的指腹,他被烫的瞬然缩回了手。

见她流泪,他不禁烦躁起来,剑眉皱的更紧。

阿软身子滑了下去,她确实饿了,很饿很饿,她跪到地上,像是一只狗抓食脚边的饭菜,孟长陵眼角直跳,猛地弯腰拽起阿软,“你做什么?这些饭又冷又脏,你可以叫刘婶再弄一份。”

阿软嗤嗤的笑,她难堪的身份,在孟家已经没了立场,刘婶只会骂她低贱说她痴心妄想,她不想低头,不想!

“刘婶——”孟长陵无视阿软的抗拒,高喊出声,刘婶顶着困倦很快来了,“去弄一份饭菜给阿软端来。”

刘婶瞥一眼阿软,匆匆去弄。

阿软勾着孟长陵的脖颈,怪异的笑,她用唇形问他:“从此以后,我要跟你太太争宠吗?你对我好一点,我的日子是不是就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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