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流浪曲》第二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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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

在金堆小学读完了六年小学，又读了三年初中。上完初中又考进了师范学校，三年师范以优异的成绩跨出了师范学校的大门。满以为能走上讲台，。可实在没想到，国家遇上自然灾害，又加上苏联变修，卡着中国人的脖子要债。人民吃都吃不饱何谈什么读书上学。因此学校无学生，老师就失业。满腔热忱的我誓做一名合格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美梦彻底破灭了。离开母校得到的是“待国家经济好转再分配。”当我看到这渺茫的通知时，心都碎了。回到家中，蒙头大睡，娘看到儿子郁郁寡欢，晚上灯下便讲起了十八年来家乡的巨变。从鬼子的扫荡，土匪的横行，，淮海战役打老蒋，斗地主分田地，成立互助组，合作社，到人民公社。十八年来天翻地覆换了人间，国家的困难是暂时的，过几年会好起来，。……我的心被娘的金石玉言所打动，坚定了生活的信心。是时，家乡灾荒严重，很多青年背井离乡到外地去谋生。我在师范的同窗好友区茜玉来信告诉我:她已于九月初同父亲去黑龙江亲戚处谋生。她鼓励我也要到边塞去闯一闯，或许能碰上机会，发挥自己的特长，闯出点名堂来，也未可知？在母亲和好友的劝导和支持下，我毅然决然地背起行装下关东。有诗为证:驰骋千里下关东，半卷诗书伴此生。雁门关外抒壮志，春风化雨展鹏程。在关东怎样生活？有什么作为？会演义出什么故事？我会告诉你的。……    于二零零三年十月整理(流鎏)。

第二部：远东风雪情

小序

  朋友，你读过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吗？小说的主人翁一一保尔*柯察金的一生是怎祥度过的？用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话说:人的一生是应当这样度过的，当你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而是用结结实实的步伐迈向光辉的人生顶点，实现人生的价值。宝尔的一生正是用结结实实的脚步迈向光辉壮丽的人生顶点，实现了人生的价值。特别是宝尔的青春年华，更精彩，更绚丽，更夺目，更值得一代青年人标榜。我在这里要向青年朋友们介绍的不是苏联的卫国战争中的英雄;也不是中华民族历经几千年的民族英雄;更不是近代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的英雄;，在人为和天灾的日子里，一代青年人为战胜灾荒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虽然没有硝烟，沒有生死决择;但却透视出当国家困难时，当百姓困苦时，当人民需要时，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理应表现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敢于牲牺个人的利益，勇于承担，敢于挑战，迎着困难上，劈荆斩棘，开创新业，树不断进取的风貌。苦中求乐，乐中求进，进中求成，这才是一代青年的本色。让青春年华大放异彩，为民族，为国家，为百姓，，为人类的未来谱写一曲曲艰苦奋斗，勇往直前的凯歌。这就是我写作的目的。以此敬献给年青的朋友们！   整理于二零零九年九月九日(流鎏)。

卷一    浪迹天涯壮志酬--下关东

诗曰:日月星辰循回转，万物兴衰是自然。青风吹开花千树，细雨润物美人间。盘古借雨辟天地，夏娃呼风造女男。天地神鬼皆因物，精灵长存自保全。(生存曲)

呜一一，呜一一，哐当，哐当，嗤一一，噗嗤一一噗嗤一一，一声巨响，一条巨龙风驰电掣般地向北方驶去，这就是南京发往三棵树的一三八次列车在徐州车站停车五分钟后开始向北运行。在列车上，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白净面皮，宽额头，双挑眉，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白里透红大约二百度左右的眼镜，红红的双唇有点厚，圆圆的下颏，一头黑发，显得生气勃勃的小伙子正挤在旅客中。小伙子上身穿着一件四个兜的兰中山装，里面还有一件家做的小薄棉祆，外装上兜里挂着一枝半新不旧的英雄牌金笔，肩背着一个小被包，手里提着一个小网兜儿，兜里装着一个小搪瓷茶缸，茶缸里有一把半新的牙刷，还有半瓶中华牌的牙膏。这等装束谁看了都会觉得精明强干，又使人意识到书生气十足。在列车上，随着人流东张西望，一只手拨开人群顺着车厢甬道向另一个车厢挤去。“挤什么？挤什么？”一个中年男乘客指责似地说:“这趟火车从南京发车就挤得满满的，就是你挤到车尾也別想找到座位，还是老实地站着吧！……听了中年男客的话，紧皱眉头，沮丧着脸向四下里扫了几眼，那些衣衫兰褛的老人，妇女，孩子，有的歪斜着，有的卷曲着，在车厢地板上时而抖动，时而叹息，时而哭闹，真使人目不忍睹。看到此景，小伙子再也不想挤着去找座位了，内心一股酸楚几乎要呕吐出来，暗暗地叹道:国强民富，国弱民穷;不是苏联逼债，不是国家遇到自然灾害，...…怎能造成国家的穷困，人民的凄苦，大量灾民外流谋生？怎会出现眼前的这一幕！放下肩上的背包，无可奈何地挤站在甬道旁。列车在行驶，寒气更袭人，车厢内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旅客都被列车晃动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昏昏欲睡，小伙子实在困得难受，便坐在地板上打着盹，随着列车的行驶，东歪一下，西倒一下，那煎熬的滋味实在是无法形容。所有的人们都承受着流离失所的痛若。……

列车到达济南大站，正是半夜时分，上车的人比下车的人更多，车厢内空隙更小，小伙子想乘人下车的机会抢到一个座位，可是实在是下车人太少，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挤在人流中，靠在一坐椅旁蹲下来。本来就未熬过夜的小伙子，加上头天又起得早，这一夜又未睡觉，而且所有的时间都是站着熬过来的，那种疲劳和困倦的滋味筒直就象人们常说的蛇吃烟油一样。这也是小伙子有生以来第一次饱尝这种痛苦。在实在支持不住的时候便放下背包，做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要问这书生气十足的小伙子是谁？他就是刚刚从学校毕业因家乡受自然灾害影响，未能分配的师范生一一流子，流氏二汉的二小子我。我们家祖居下邳西葛峄山脚下菱角湖西畔。这菱角湖方圆几十里，而且湖底最深处达二十几米，因为盛产菱角，故得名菱角湖。这菱角湖被黄土填平是明弘治八年(495年)刘大夏堵塞黄陵冈，使黄河北股断流，泗水故道变成了黄河入海的唯一水道。当时黄水滔天，流至下邳西南花山寨，北堤决口，于是黄水泥沙流入菱角湖，日久年深沙泥沉积，便把菱角湖给填平了。明万历年间便有百姓迁来湖上居住，开垦荒地，便有了今天的民众。所以，一提起菱角湖，人们就知道开了花山寨喷起菱角湖之说。至今花山寨山下还有一潭，名曰:捌山潭，潭有多深，无人知晓，只知从古到今未干涸过，有人还讲此潭内有什么鲤鱼精，黑鱼精之类的神话故事。我们流氏一脉祖居在此地已十七八代人也！听祖父讲，很少有人读书入仕，说是先人遗言，不得违背。到祖父那辈子，太祖父决心叫祖父读书登仕，可是，由于家贫无财多次入考都榜上无名。解放了，生活有了好转，祖父劝父亲留“大的“(大儿子)在家帮助种地，让”二的"(二儿子)读书成名。可是，我刚读完小学家乡就遇上了亘古未见到的自然灾害。这灾害比生我那年还大，简直是草籽未收。可是，母亲还是口省肚挪从全家人的牙缝中挤出点粮食供我上初中，到了上初三那年，家中实在无法供给我继续读书，全家人只好忍痛割爱让我下学回家。后来我听一位同学说师范学校招生，说上师范国家管吃也不要学费和书籍簿本费。我赶忙跑到学校向班主任陆老师一打听，果真如此。在陆老师的帮助下我报了名。可是，初中的书没有念完怎么办？又在陆老师的辅导下，边复习边学习新知识，考试结束一出榜，居然被录取了。当接到陆老师转给我的录取通知书，高兴地跳了好几圈，全家人也都为之高兴，特别是八十多岁的祖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就这样我读完了三年师范，满以为三尺讲台大显伸手，谁能想到接到的是一纸"等国家经济好转后再分配"的通知。这“待分配"三个字象一盆冷水当头泼满全身;又象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我感到一切都完了，什么理想？什么人生？统统都是一抹烟云。从七月十五日离开学校回到家乡，期盼一个月的分配音讯，现在是尘埃落地。往后的日孑应怎样度过？时间在考验着我，人生在考验着我。又过了一个月，我这才尝到了人间的酸甜苦辣。更看到了劳动人民的困苦，地方官吏的横行霸道，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的情态。我平着一腔热血与恶势力争斗，可是，愚昧的姓不敢出头，恶势力依仗他的上司的支持，历时几个月的较量，终于因孤掌难呜，败下阵来。措折使我看到与其在家中受苦受气，还不如到外地去闯一闯，或许能闯出一条生路也末可知。此时正巧又接到好友茜玉从伊春寄来的信，她也鼓励我到东北去闯一闯，于是，便下定决心到关外去。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决心告诉母亲。娘看到儿子在家中几个月吃不香睡不甜，终日一筹莫展，象是在苦海里挣扎，实在是疼在心理，确实也想让儿子到外地去散散心或许能闯出一片天地来，找到一份乘心的工作，实现自己的理想，达到自己的目标。于是，母亲便偷偷地跑到外姥爷家，打听她早先听说的，她的远房叔叔，就是我的远房二外姥爷、三外姥爷在东北春城工作的事。希望找到他们的地址，奔他们那里，让他们看在亲戚的关系上给找份合适的工作，也比无亲无友乱闯的好一些。母亲的心没有白费，果真找到了三外姥爷在春城工作的地址。我看了三外姥爷的地址心中十分高兴，便让母亲给自己准备行装，决心一闯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