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窝头袒露身体的飘零姑娘,挨冻受饿的邻家小妹,插着草标自卖自身的花季少女.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第1章 贵妃洗浴中心





暮色黄昏。



中医院会议室的门口,庄辉跟其他几个同学,在楼道里,一个个缩着脖子,双手插着裤子口袋里,紧张地望着会议室紧闭的大门。


庄辉是中医大学的学生,他们在这所中医院实习。今天,是实习结束的曰子。医院的大夫们正在里面商议他们的实习鉴定。


庄辉的室友名叫冷庆,谐音的外号叫愣青,也是因为他有些大大咧咧愣头愣脑的。他靠近了庄辉,压低了声音道:“我说,你那次治好了常医生治不好的病人,肯定得罪了他,你可得小心他给你穿小鞋!他这人很小气的。”


庄辉意味深长一笑,同样低声道:“我知道他很小气,所以我已经有准备了。放心!”


等了好一会,门打开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医生站在门口,用同样没有任何情感的话说:“进来拿你们的鉴定吧!”


几个男女同学鱼贯而入,进了会议室。


桌上,放着他们的实习鉴定。他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那一张,然后一起鞠躬感谢,一边看着一边往会议室大门外走。


庄辉也在低头看自己的实习鉴定,他只看了几行字,他的嘴角便露出了一抹无奈的冷笑。


冷庆甚至都没有细看自己的鉴定,直接凑过来看庄辉的:“怎么样?他没给你……,啊?”冷庆刚看了一眼,一张脸便因为惊愕而僵硬了,一把抢过了庄辉手里的鉴定,转身快步进了会议室,冲着庄辉的实习老师说道:“常医生,您给庄辉的鉴定是不是写错了?”


常医生肥头大耳的,人到中年,显得很富泰,他坐在长长的会议大桌子后面,眯着一双小眼睛,眼睛下面大大的眼泡松松垮垮的鼓起,象另外长了一对眼珠子似的,看着很别扭。他正用那双鱼泡眼色迷迷盯着会议室门口那两个身材苗条的低头看鉴定的女同学那凸凹有致的娇躯,特别是两人胸前那对诱人的饱满丰乳,毫不掩饰地咕咚吞着口水。


听到冷庆的话,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女生身上收了回来,有些不耐烦地瞧了冷庆一眼,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鉴定,好像明白了冷庆要说的什么,便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斑牙,伸出胖胖的手掌抱住双肩,左右摇晃着转椅,望着冷庆:“我写的鉴定怎么了?”


冷庆把鉴定放在他的面前,尽量挤出讨好的笑容:“您看这句:‘书本知识比较丰富,但不懂变通,有时自以为是。’这,这,嘿嘿,我们实习生没有什么临床经验,自然是不会变通的。这个我们也都知道,不过,别的实习老师都没有这么说啊。我们以后真正当医生了,就知道变通了。”


“那证明我没有说错啊!”


“这句话是没错,关键是后面一句话,――‘有时自以为是’,这个……,嘿嘿,应该是老师写错了,能不能给改改?”


常医生哧的一声笑,抬手捋了捋梳得原本就整整齐齐的大背头:“不好意思,我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不喜欢弄虚作假。”


“我没让你弄虚作假啊。老师,可你这样写实习鉴定,哪个单位敢要他啊?我们学生也很不容易的……”


常医生打断了他的话,好整以暇道:“既然知道这个结果,当初就不该自以为是!”


庄辉没有说话,平静地望着窗外的暮色。


冷庆盯着常医生:“老师指的是庄辉给那个头痛病人针灸的事情吧?”


“知道就好!”


冷庆忍住怒火,继续用讨好的口气说:“那件事我们几个实习的同学都在场,那个病人头痛四年了,现在每天吃一把的去痛片都没有用。您先前诊断是胆经郁热,针刺双太冲、双丘墟、双足三里,虽然当时头痛大减,但是,过不了多久,病人又痛起来了。您一直治疗都没有治好。那天病人来复诊,你恰好又出去办事去了,病人头痛得要撞墙,我们都没有办法。庄辉看他可怜,所以才给他针灸治疗。他换了穴道之后,一针见效!随后你不也几次随访,都说头痛再没有发作,说明庄辉的治疗是对的啊。”


“他的治疗?”常医生肥厚的嘴唇吐出一声冷笑,“他一个实习的学生,有处方权吗?有治疗权吗?搞清楚,他必须在我的指导之下,才能给病人看病!”


“可他没有给病人开药啊,只是放血和针灸,针灸是庄辉的强项,他的针灸课的成绩是满分!全年级就他一个!别的科目也都是优等,每学期都拿一等奖学金的……!”


“所以自以为是啊。记住,年轻人,什么时候都要低调!不要太猖狂!”


庄辉终于把目光从窗外暮色中收了回来,望向常医生,声调依旧很平静:“那病人头痛难忍,其他医生说是您的病人,他们不好接诊,都不愿意接手诊治。可是您当时出去办事去了,一直没有回来。那几天,我跟随您给他看病,知道他的病因。但我从你的选穴上看觉得您辩经可能有问题,我仔细查看过,病人具体的疼痛是在耳后手少阳三焦经所过之处,应当针刺左侧中渚穴,同时在关冲穴放血。您先前的辩证和选穴有一些问题,所以效果不太好。我改变穴位针灸后,治好了他的剧烈头痛,而且几次随访得知一直再没有复发。说明我的治疗的确是成功的。”


“成功了又怎么样?你一个实习的学生治好了我一个从医二三十年的老医生治不好的病,很了不起是吧?可以很嚣张很猖狂了是吧?成了神医了是吧?”


庄辉淡淡道:“我知道,我是实习生,没有处方权,不能给病人治疗,所以老师的批评我诚恳接受,但是,老师认为我自以为是,态度猖狂,我不能接受!我以为,一个医者,应该有一颗仁爱怜悯、救死扶伤之心。――病人当时头痛得非常的厉害,几次用脑袋撞墙。甚至有疼痛休克的迹象,我才给他治疗的。而且我有充足的把握。如果这件事情再从头来一次。我还是会给他治疗。这是一个医者的本份。”


“医者?嘿嘿,哈哈哈,”常医生很夸张地仰天大笑,只笑了几声,就突然停住了,满脸的讥讽,“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拿着这样一张实习鉴定,能去哪个医院当医生?好了!你这位救急扶伤的神医可以走了,我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常医生站了起来,胖胖的手臂朝着门口一指,怒喝。


庄辉伸手拿起桌上的实习鉴定,叹了口气,道:“既然常老师你执意这样,那我希望能跟你单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出去!”常医生咆哮着。


庄辉把头凑过去,用只有常医生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贵妃洗浴中心’的小姐很不错吧?特别是那个叫小红的,身材惹火得很哦,常老师一定印象很深刻吧?”


常医生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棍,整个人都懵了,愣愣地望着庄辉。


庄辉淡淡道:“我觉得我们下面要说的事情,还是单独谈比较好,当然,常老师坚持在这里说我也不反对。”


常医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双鱼泡眼死死盯着庄辉,终于点点头:“跟我来!”


庄辉双手揣着裤口袋,瞧了一眼疑惑地望着他的冷庆等同学,耸耸肩,跟着常医生出了门。


常医生带着庄辉进了自己的诊室,让里面等着的两个病人先出去,有事情要办。等病人走了,他把房门关上,对庄辉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刚才你说那些什么意思?”


庄辉笑了笑,道:“说实话,我一到这个医院实习第一天,就听说常老师你不仅非常的好色,而且非常的小气。”


“你胡说什么?”常医生吐着粗气怒道。


“别着急,听我说完你就不会这么大火气了!”庄辉淡淡道,“我治好了你没有治好的病人,我从你看我的眼神就猜到了你今天会给我穿小鞋,所以我就抽了点时间做了一点准备,――我跟骑着电单车跟踪你了两天,我原以为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抓到你的把柄,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好色,你几乎每周要去洗浴中心两到三次,所以要抓你的小辫很容易。”


“你……?你……!”常医生胖胖的脸变得跟猪肝似的,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次我乔装之后跟在你后面进了‘贵妃洗浴中心’,你搂着一个衣着暴露非常妖艳的女子进了一间洗浴室,看样子你们很熟悉,她一见面就叫你李大哥,――这应该是你的化名。我问了楼层服务员,得知那妖艳的女子叫小红。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你应该能猜得到,后一次你再去找小红时,我比你先进了洗浴中心,坐在角落装着打电话,用手机拍下了你搂着小红两个人亲热地进了单间,两个小时之后她又亲热地挽着你的胳膊出来。虽然单间里面的春光我看不见,不过我相信你们进出的这两段视频已经足够说明事情了。你很聪明,应该猜得出来我会把这两段视频怎么用,我就不说了。”


说罢,庄辉掏出手机,播放了两段视频。


当常医生清楚地看见视频里自己那张色迷迷搂着小红进去时的脸,他脸色变得惨白,突然伸手要去抢庄辉的手机。庄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顺势一带,脚下使了一个绊子,常医生摔了出去,撞在了他的桌子上,把上面的电脑显示器都撞到了,他爬起来,一把抓住了桌上的剪刀,指着庄辉,恶狠狠道:“手机给我!”


庄辉笑了笑,真的把手机递了过去,常医生伸手过来抓,却被庄辉借势抓住手腕一招金丝缠腕,将他制住,压在了地上,取下了他手里的剪刀,这才放开他。冷笑道:“你不知道吗?我是全省大学生运动会武术全能冠军,你这样,一个打八个。所以你还是好好说话,别动粗的好!”


常医生揉着快被拧断的手,咧着嘴,惊恐地瞧着庄辉,想不到他有如此本事,半晌,才哆哆嗦嗦道:“你……,你要多少钱?”


“我这样做,只是防着你给我穿小鞋,我可不想用这东西敲诈勒索你,那是犯罪。我只要我该得的东西。”庄辉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份已经填好的实习鉴定,放在了桌上,微笑地瞧着常医生:“我相信常老师你能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鉴定的。你写完了,我就删掉这视频。你放心,我这人做事有原则,不会留备份的。”


“我如何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常医生一双死鱼眼又恨又怕瞧着庄辉,终于坐在了桌边,提笔重新写鉴定。


鉴定写好,签字加盖私章后,庄辉取过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把鉴定放进了怀里,然后删除了那两段视频。


常医生紧张地站了起来,道:“你,你说好了的不能留备份!”


“放心!我不需要留备份。”庄辉微笑瞧着他,“因为你这样的人,要抓新的把柄太容易了。”


常医生面如死灰,颓然跌坐在了椅子上。


庄辉拉开门出来,走到会议室门口,冷庆他们赶紧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他改变了主意,重新写了。”庄辉淡淡道。


“太好了!你可真有本事,能说服他改变主意。你这全省大学生运动会武术全能冠军,该不是用拳头威逼的吧?”冷庆偏头看了看诊室那边,没见到常医生出来。


“对他还用不着。”


庄辉迈步出了医院大厅,冷庆他们跟着出来,大家的鉴定都很不错,愉悦地在院门口分手各自走了。


庄辉要去赶公车,他在路边小吃店买了一笼小笼包当晚饭,用小塑料袋装着,拎着一边吃一边往公交车站走。到了公交车站,公交车还没有来,站上没什么人等车。


他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见车站后面的人行道上,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微微有些发福的身子匍匐着跪在地上,衣着很破旧,不停地磕头,她的面前,放着一个同样破旧的瓷碗,碗里有几块几毛的零钱。人行道上的行人来往如梭,却都如同激流中被礁石挡开的水流一样,纷纷避开了那乞讨的老妇。


庄辉咬在嘴里的半口小包子停止了咀嚼,他有些迟疑,要不要给这乞讨的老妇一点帮助。终于,他走了过去,站在老妇面前。老妇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她面前,便抬起头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期盼。;






                                     第2章 泪汪汪的大辫子姑娘




庄辉弯腰,将手里剩下的半袋小笼包都递了过去:“老婆婆,喏,小笼汤包,刚买的,热的。吃吧!”



乞讨的老妇茫然地望着那小笼包,眼神并没有渴望,又抬起眼帘瞧向庄辉,干瘪的嘴唇嘟哝了一句:“给一点钱吧……”


乞丐只要钱不要吃的?!


庄辉哭笑不得,哂笑一声:“老婆婆,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如果乞丐跟你要钱,你就给他吃的;如果要吃的,你就给他钱。’――我本来是想,如果你接了我这小笼汤包,吃了,我会给你钱,可是你没有。行了,既然你不缺吃喝,我也就没有必要多事了。”


说罢,庄辉缩回小半袋小笼包,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到了公交车站。


他很快吃完了小笼包,将袋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双手插着裤口袋。等车的人开始多了,他站在公交车站杂乱的人群中,茫然地望着夜色里街道上开着车灯穿梭来往的车辆。


远处有尖锐的警车警笛声响起,人们都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辆警车闪着警灯,拉着警笛,飞驰着朝这边驶来,街道两边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


突然,“砰!”一声巨响,警车爆胎了,顿时失去了控制,整个车身一连串的翻滚,在水泥街道路面上擦出一道道的火星。最终撞在了非机动车道隔离绿化带上,轰响声中停住了,就在庄辉几步远的地方。


警车翻滚时,车里的两个巡警都被甩了出来,其中一个重重地摔在庄辉面前的快车道上,鲜血飞溅。与此同时,他腰间的一柄九二式小口径警用手枪也被摔出了枪套,沿着地面一直滑到了庄辉的面前。


四周的人都跑开了,庄辉没有。他捡起了地上的枪,跑过去要察看那重伤的巡警的伤势。巡警一动不动趴在地上,一头一脸的鲜血,在伤情不明的情况下本来不应该马上移动,以免造成新的伤害,但是他躺的位置在快车道上,太危险了,于是庄辉蹲下,将他抱了起来,转身走向路边。


刚走到绿化带处,便听到四周人又发出了尖叫,同时,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的照向了他,耳边传来凄厉尖锐的刹车声!


原来是后面一辆高速行驶的小车,为了避开前面在路面翻滚的警车,猛打方向,径直冲向了庄辉!


庄辉用力将重伤巡警身体抛向绿化带,随即旋身飞起,空中转体,那小车风驰电掣地紧贴着他的身下冲过,嘭的一声,重重撞在了车站旁边高高的水泥柱路灯上,将路灯整个撞断了!


庄辉的身子往下落的同时,他听到了四周人群的尖叫声。在地上,他看到了身后那被撞断倒塌的巨大水泥柱路灯的影子正迅速变大,将他整个身子罩住了!他想闪避,可是,他旋身而起的力道已经用尽,此刻双脚还没有落地,无法借力。


嘭――!


庄辉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重重地撞在了他的后背,瞬间,整个景色和人群都在快速旋转,身边无数的五色斑斓的漩涡非常的绚烂。


他的身体被吸入了那旋窝中,与他一起的,还有那辆翻倒在绿化带的警车,翻滚着,先后消失在了漩涡的深处。


……………


庄辉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四周都是缥缈的云雾,夹杂着五彩的漩涡。不知道身在何方。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仿佛来自四周,又好像来自心底:“年轻人,不用怕,你没有死。”


庄辉大喜,挣扎着问:“谁在说话?我在那里?”


“你不用知道你在哪里,你只要记住你会去哪里!”那声音在他身体里显得那么的虚无缥渺,充满的阴森。


“我要去哪里?”庄辉下意识问。


“你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平行存在的另一个世界,只不过,你去的这个时代,正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天灾[***],最终,会走向毁灭!”


庄辉惊呆了:“为什么要送我去哪里?”


“这是宿命……”那个声音淡漠而飘渺,更让他心寒,“你只有一个机会可以脱离这场终极毁灭,那就是找到跟着你一起穿越去的那辆警车,那是你唯一的机会,找到它,你才能离开那个即将毁灭的世界。”


“警车?”庄辉想起了那辆翻滚摔倒在隔离绿化带的警车,似乎跟着自己一起进入了漩涡,可是他往四处张望,却看不见警车的影子,急声道:“警车在哪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它?”


“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庄辉还要问,突然感觉他的身体急速地下降,四周的五彩漩涡都被拉长成了一条条变形的彩带,飞驰着从他的身边掠过。


终于,轰的一声炸响,庄辉失去了知觉。


…………


――――――――――――――――


庄辉慢慢从昏迷中苏醒。


耳边传来了哭声,还有叹息和议论声。那哭声撕心裂肺,让他听了也忍不住落泪。


谁在哭?是爸爸、妈妈?不对,声音不对。


自己不是遇到车祸了吗?自己没有死?


他立即为这个发现而兴奋起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光线很强,曰头很毒,他立即又闭上了。


刚才的一瞥,他已经基本上看清楚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材娇小,但很结实。穿着一套粗麻布的衣裙,洗得发白,瓜子脸,眼睛大大的,只是皮肤有些黑,一头比黑缎子还要柔亮的秀发,在脑后结成了一根长辫子,搭过香肩,曲线优美地滑过微微拱起的胸脯,垂落在面前,发梢用一根红头绳扎着。一双满是泪花的大眼睛正急切地望着他。只可惜她一张脸被眼泪鼻涕还有尘土给弄花了,也看不出个长相如何,四周有很多人,扛着锄头、钉耙、扁担啥的。


一个非常奇怪的感觉让庄辉心中陷入了不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因为刚才的一瞥速度太快,他来不起看清楚眼前的人。但是,他能肯定一点,那就是,这种不安来自于眼前的这些人。


这些人怎么了?


庄辉又一点点地挣开了眼睛,渐渐地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睁开眼后,他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太阳光远比现代社会强烈得多,晒都人皮肤发烫。


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他的双眸立即睁大了,直愣愣地盯着那抱住他哭泣的那女子,又望向四周站着的人。


“古先生没死!他睁开眼睛了!”不知道是围观的人中的谁这么嚷了一嗓子。


那少女立即抬头,满脸泪花地望向庄辉,立即,狂喜着抱住了他的肩膀:“古先生!你没死?!太好了!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庄辉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转开到了其他人身上,他看见的这些人,都穿着古装!――那种只有在古装的影视剧里才能看见的斜襟短衫,腰间扎着布带。不管男女头上都是长发,女的挽着发髻,男的用头巾裹着,脚下是肥大的灯笼裤,土布鞋。


抱着他肩膀摇晃的那女子,穿的也是一件古代女子才有的襦裙!


难道,是一个演古装戏的影视剧组的人救了自己?


他立即仰头去看身后的人,希望能找到一个穿现在西装、夹克的人,可是,看见的,依旧是古装短衫和襦裙!


那女子见他这神情,忙问:“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别怕,已经让人去叫龚郎中去了!”


郎中?这不是古代才有的对医生的称谓吗?看这些人的古装,加上这个称呼,难道,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穿越?


一想到这个词,庄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脑海中冒出了在虚无缥缈中存在于四周又或者是自己心底的那个淡漠的声音,警示自己将穿越到一个平行世界,难道,那声音说的平行世界,是中国的古代社会?


他身边的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衫的古装老者蹲下身看着他,满脸的慈祥:“好啊,我就说古先生天额饱满,不是一个短命的人。你们看,他脑袋挨了这么重的一下,都说他没气了,这不,又活过来了?”


两个年轻汉子也一边说着是啊是啊,一边蹲下,望着庄辉:“先生,你没事了吧?”


庄辉努力地挤出了一句话:“你们是谁……?”


顿时间,所有的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面面相觑。


那年长一点的汉子道:“先生,我是大贵啊。你怎么了?怎么不认人了?”


他旁边的年轻一点的汉子道:“哥,我看先生是脑袋挨了这一锄头背之后,被打懵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我以前听龚郎中说过,等龚郎中来给看了之后,应该就能好了。”


另一侧的那白发老者兀自不信,低头望着庄辉:“先生,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我是咱们村的里正莫叔啊。我可是你的老邻居。”


那襦裙少女听他们这么说,忙道:“先生,没事的,别害怕!龚郎中马上就来了。”


“你是谁……?”庄辉又挤出了一句,“我这是在哪里?”





                                       第3章 红妆美妇




襦裙少女有些发慌:“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我是服侍你的宁三妹啊!我家是你家的佃户。你家的五亩地都是我家租了种的。你这是在我们村里啊。他们为了挑水的事情,打起来了,你来劝架,结果误伤到了你。――你想起来了吗?”



庄辉更是迷惑,自己什么时候给别人劝架来了?这少女一直叫自己先生,难道,自己已经……,已经灵魂附体,借尸还魂成了另一个人了?


一想到这个词,庄辉更是惶恐,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宁三妹立即把他按住了:“先生别动,你后脑的伤还在流血呢,等一下龚郎中还给你看了之后再说!”


“镜子!谁有镜子?”


宁三妹虽然娇小,可力气很大,庄辉挣扎着还是起不来,可是他急着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借尸还魂了,他不顾一切地嚷了起来。


“镜子?”宁三妹愣了一下,“谁没事把镜子揣身上啊?又大又沉的。”


庄辉从围观的人群缝隙,看见了人群外面的地上,放着几个水桶,马上叫道:“水!我要喝水……!”


“快快!舀一票水拿来!”站在庄辉脚边的一个少妇忙不迭对身边男子说:“兰草爹,快去啊!”


站在他旁边一个矮矮壮壮的年轻人赶紧答应了,转身挤出人群,快步来到几个水桶边,一个葫芦瓢从外面的水桶里舀了一瓢的水送到他的面前。宁三妹忙着把他搀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帮他拿着一瓢水,送到他面前。


庄辉没有喝,他低头,看着水瓢里那半瓢的水。水是淡黄色,底部沉淀着些须的泥沙,比较浑浊,但是,已经足够让他看清楚自己大致的长相了。――这是一张清秀的脸,带着一点的稚气,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这张脸绝对不是自己原来的脸!


他左右侧脸,水瓢里的人影也跟着侧脸。证明那张脸的的确确是属于自己的。可是,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他的目光慢慢地从水瓢挪开,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他抬手推开了面前的水瓢,便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和下肢。


自己身上穿着长袍,一件打着补丁但是洗得很干净的青色长袍。这样的长袍,只有在古装影视剧里才能看见。


庄辉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火辣辣的太阳烤得他头皮发烫,脑袋发昏,苦涩地问了一句:“现在,是哪一年?”


莫里正很是疑惑,道:“中和元年,九月二十三!――先生,你怎么了?怎么连曰子都记不得了?”


中和?这是哪个皇帝的年号?他脑袋里搜了一边,没有丝毫印象。古代皇帝年号太多了,除了贞观、康熙之类的著名年号之外,能记住的真不多。


“国号是什么?”


莫里正脸上的忧色更浓了:“国号……?这个,唉,现在也弄不清楚了,应该是‘大齐’吧,――先生,这些都是你交给学生的,你怎么反倒自己不知道了?”


庄辉身边的宁三妹赶紧说:“冯叔,可不能这么说,先生是头挨了那一锄头背,有些蒙,所以一时糊涂了,很快就会好的!”


“皇帝是谁?”庄辉又问了一句,那个国号“大齐”,他不算丰富的历史知识里是找不到这这个国号,他不知道这是属于哪一个朝代,便又问皇帝。


“皇帝?皇帝叫什么我可不知道,而且,现在究竟谁是皇帝也闹不明白了,乱糟糟的了……”


一旁的大贵见他傻问,看样子不会死了了,很是高兴,便笑嘻嘻抢着回答,“先生你是我们村上最有学问的人,你都不知道皇帝叫什么名字,我们怎么回知道?”


围观的村民们都轰地笑了起来。


庄辉傻眼了,自己借尸还魂,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人。他被这个事实惊呆了,也不知道因为这个,还是因为附身的那个人的伤势太重,他有些头晕,便闭上了眼睛。


便在这时,围观的人外面,嚷嚷着:“龚郎中来了,让开让开!快让开!”


人群散开,一个老者踱步进来,正是村里唯一的村医龚郎中。他肩膀上背着一个药箱。蹲在庄辉身边:“伤着哪里了?”


宁三妹赶紧回答:“后脑勺!一锄头背正好打在后脑勺上!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打的,莫叔,你可一定要查出来是哪个直娘贼打了先生!”说罢,宁三妹充满怒火的目光扫了众人一遍。围观的人便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特别是那些参与了刚才打架的人。


莫里正沉着脸扫了众人一眼:“我身为本村里正,村里差点出了命案,这件事绝对不能完。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底是谁打伤了古先生,一定要扭送衙门重重治罪!――刚才在场的谁也不准走,先让龚郎中给先生治病,完了我再追查!”


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龚郎中问庄辉道:“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庄辉没有多说,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龚郎中抱着庄辉的脑袋,查看了他后脑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发现庄辉后脑的枕骨已经破裂!这样严重的伤势,按理说会马上毙命的,就算不马上死去,至少也不能醒着说话啊。怎么庄辉却还能很清楚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跟自己说话?


龚郎中再次问庄辉道:“先生,你不觉得头痛恶心啥的吗?”


庄辉茫然地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这次他没有再说话。


龚郎中说:“我给他上药,你们赶紧的派人去找一块门板来,把他抬回去,卧床休息,绝对不能下床,也不要挪动!”


说罢,龚郎中取出剪子,把他的后脑伤口附近的头发全部都减了,然后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红色的膏药在手心里,然后摸在了庄辉后脑的伤口上。再用绷带包扎好。


刚刚去取水的那男子趁着龚郎中给庄辉看病,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上面,便悄悄退了出去,左右看看,弯腰拿起自己的锄头,仔细看了看锄头的后背,上面赫然便是一小滩的血迹,还有几根沾着鲜血的头发。


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左右又看了看,弯腰下来,拿着自己的锄头,把上边头发扒拉下去,埋进土里,然后又吐了些口水在锄头血迹上面,用衣袖使劲的擦。


便在这时,就听到人群里龚郎中说了一声:“成了,先送他回去静养!等一会抓了草药送来。”


这汉子赶紧的把锄头倒过来杵进沙土里,捣了捣,然后放开锄头,扭头回身,望见人群中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正要长舒一口气站起来,忽然,他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又转头一看,便望见了一双冷冷的眼睛,――庄辉的眼睛!


躺在地上的受伤的庄辉,目光中带着些须的讥讽,从人群的一双双腿之间望了过来,让这汉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遍在这时,莫里正站了起来,高声道:“大贵、二贵,麻烦你们兄弟两回去,卸一块门板回来,把古先生抬回家去。”


两个汉子答应了,转身快步往村里跑。


里正游叔站起身,环顾四周,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倒好,为了挑水,居然动手打架!古先生好意过来劝解,你们居然把他脑壳都打碎了!说!谁干的?乖乖自己说出来。不然老子查出来,先吊在村口槐树上一天一夜,再送县衙门治罪!”


众人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说啊!怎么哑巴了?先前不是喊着嚷着老子打死你的吗?咋现在都成了闷头葫芦了?――谁先动的手?说!”


一个小伙子低声道:“是莫姐……,她先动锄头的!”


站在庄辉腿脚处的那女子便是人称的莫姐,名叫莫槐香,是莫里正的女儿。刚才那位偷偷擦掉锄头上血迹的男子,便是他的丈夫吴有根,是莫家的上门女婿。


庄辉一眼望去,见这莫槐香身穿深红色短衫,同样深红色的灯笼裤,腿下则扎着一双鹿皮筒靴。看脸上,一张粉光致致的鹅蛋脸,光洁而妩媚,靠近双眉间的眉毛稍稍淡一些,但是后面则是又浓又黑,让她看着有一种女汉子的威武。腻如玉脂的鼻子很是挺拔,红润的嘴唇有些薄,一看就是个快嘴之人。


莫槐香双手叉腰,怒道:“怎么是我先动手?我在地里干活,听说你们这边打起来了,我跑来,就看见你们几个压着我家有根在地上,又打又踢,我才冲过来,我拿锄头也不过是吓唬你们的,可是三柱子你们几个就拿锄头来打我,那我当然要回手了!


“是你先冲过来用锄头打我们,我们才回手的,怎么成了我们打你了!”


“你们不打我有根,我会打你们吗?”


“你家有根不仗着你爹里正的名头,非要先打水,我们会打他吗?而且,他还推开我媳妇,先打了一次水,又抢先打水,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媳妇跑去叫我们来,他还提劲,嘴里不干不净的,我们才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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