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及彼】从"鹊巢鸠占”说起(山西 刘俊喜)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从"鹊巢鸠占”说起


刘俊喜

一、鹊巢鸠占说

小时候留意斑鸠,始于成语“鹊巢鸠占”。说斑鸠懒散,自己不垒窝,占喜鹊的巢。进而关注喜鹊巢,校园很大,乡人称敷城濠,有不少老杨树,树上老有喜鹊巢,很高。

斑鸠在晋北叫“咕咕鸠”,四季都能听到咕咕叫声,名称应该源于斑鸠叫声。但一走近就飞,或许少小毛躁,总无缘就近细看。又被让《红灯记》反复照耀,阴险狡诈的日本宪兵队长鸠山深深烙入脑海骨髓,总认为“鸠”不是什么好东西。



查词典,“鹊巢鸠占”,源于《诗经·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斑鸠不会做窠,强占喜鹊的窠。鸟窠、鸟巢,说的文雅点,乡人就叫鸟窝。叩问老先生文化人,也是这么说的,再问见过鸠占鹊巢吗,都说没有。

总有点疑惑,我就自己留心观察,看看斑鸠究竟是怎么占喜鹊巢的。



喜鹊北方留鸟,乌纲鸦科鹊属,和乌鸦近,体长40--50厘米,头颈背至尾均为黑色,并自前往后呈紫色、绿蓝色、绿色等光泽,尾较翅长,嘴腿脚纯黑色,腹面白。常出没于在人类活动周围,喜欢筑巢和挺立在民宅旁大杨树上,杨头翘尾,“嘎嘎”叫声洪亮急促,体型大,颇机灵威风。喜鹊配偶稳定,共同衔枝筑巢共同饲喂育雏。喜鹊堪称筑巢高手,巢呈西瓜立形,外树枝编,里壁涂泥,内衬叶絮羽毛,侧开门,避风挡雨保暖舒适。喜鹊又多食有害农作物的昆虫,辛勤的农民在田间看到喜鹊成双成对跳跃追逐捕食害虫,遂产生了喜爱。清晨农民看到喜鹊立在树枝上鸣叫,多为晴天,容易有亲友来访,也好外出劳作办事,进而将它在枝头嘹亮的鸣叫声喻为吉兆。喜鹊登枝、鹊桥相会,几千年来文人好事者不断演绎,给喜鹊挂上吉祥、温良、友善的浓厚美好文化光环。

北方房头树旁常能看到斑鸠,“咕咕”叫声和缓。斑鸠是鸟纲鸠鸽科斑鸠属,和鸽子近,也象鸽子,尾巴略长。体淡红褐色,头蓝灰色,尾尖白色,鲜明特点是颈后有一圈白色或黄褐色斑点。体形较喜鹊小不少,在地上一步一点头的走动,样子和善,绝没有喜鹊那样趾高气扬,估计斗不过喜鹊,焉敢占“鹊巢”呢?



斑鸠和喜鹊一样也常出没于人类活动周围,春天准备孵蛋时也双双衔枝筑巢,巢多筑在松柏树主干树杈上,比鹊巢低很多,近些年多搭建在居民晾台护窗上。斑鸠巢很简单,绝没有喜鹊巢那样豪华,似乎受用不了,形状如小扁箩筐,斑鸠卧进去,还能看到上半身。

斑鸠孵蛋总是两个,夫妻两轮流值班孵哺,从不怠慢,一个月左右,两小斑鸠能飞自立了,就都离开巢,斑鸠夫妻两也劳燕分飞,再也不回来。

斑鸠耐寒,很拖皮很朴素,平时过夜不用在巢里,就在树枝上,小雨无妨,预感有狂风暴雨,便钻入树洞、岩缝躲避。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来到大同电校。

1996年秋一天早上,在学校东南一些大树下,发现一滩被撕咬搏斗过得鸟毛,仔细比对是斑鸠。说起这事,一些行家认为是夜鹰所为。

2012年3月7日有网友目睹“温良”喜鹊对斑鸠痛下杀手,活吃斑鸠残忍一幕,将照片发到网上,激起热议,原来喜鹊才是极富侵略性的鸟类,它还会盗食别的鸟巢中的鸟蛋、雏鸟,有时还能捕捉到蛇。

2016年6月一天中午,我看到房后树林中喜鹊竟然敢与猫不知争夺什么,睁睁搏斗多时。

2017年5月一天早上,在学校一片树林下看到一鸟蛋摔烂了,雏鸟裸露已成形了,甚为可怜,但不知是什么鸟。从网上查查,说一些布谷鸟不筑巢、不孵卵不育雏,逮机会叼走画眉、伯劳等鸟巢中的蛋,产下一枚自己的蛋,让其他鸟类代为孵化,布谷鸟蛋孵化期短,往往先孵出。有趣的是先出的布谷鸟雏鸟竟还将同巢亲鸟蛋和幼雏推出巢外,独享“宠爱”。

布谷鸟大小类似鸽子略廋点,鲜明特点是腹部有多道横条,飞行疾速,但没查到说布谷鸟占喜鹊巢,谅它也不敢。后来了解到是一种红脚隼有时会占鹊巢,红脚隼属猛禽,飞行极快。

还是查查经典吧,书橱里的大部头《辞海》多年没翻了,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年版辞海《辞海》4066页,鹊巢鸠占,语出《诗经·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毛传:“鸤鸠不自为巢,居鹊之巢。”也就是说《辞海》里进一步解释鸠是鸤鸠,继续查鸤鸠,“鸟名,即布谷。”原来《辞海》根本就没说斑鸠,为什么一直传的是斑鸠占鹊巢呢?回头再查手头用了近四十年的《汉语小词典》鹊条下,有“鹊巢鸠占”,《诗经·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斑鸠不会做巢,强占喜鹊的巢。后来用以比喻强占别人的住屋。而这本词典也是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年10月版,后多次印刷,发行量极广。《辞海》大部头一般人是没有的,上海辞书出版社的知名度和信誉可算是最高的,所以《汉语小词典》的影响极大。


二、宏道镇传说

我老家在五台山东麓宏道镇,西临漆郎山,滹沱河蜿蜒围抱而东去。小时候没事常听老先生叨古,说老早以前没有宏道镇,现在宏道西北古有清凉庄,年代久远,清凉庄旁有一干河沟,东北向西南走向,有一年突发山洪淹了清凉庄,竟把关老爷坐像刮到清凉庄下游四里开阔处,面北朝南。部分幸存者,在关老爷坐象处就地起庙筑庐定居下来,辛勤劳作,逐步繁衍繁盛起来。这里地势平坦开阔,出行直通少弯,吸引四方移民商贾艺人,成为闻名蒙晋冀的农副产品集散地,号称旱码头。浩浩荡荡的内蒙驼队前来驻足贸易,众多商贾老字号匾额铮亮,大寺老庙晨钟暮鼓香火缭绕,史家响器代代高亢远扬所到处喝彩满堂。这就是曾经的宏道镇,这就是寻常百姓辈辈传诵的“宏道镇传说”。

直到在《定襄文史》上看到“宏道镇史考略”,才恍然醒悟,理出头绪,据宏道镇张福根先生考证,宏道镇早年称横道镇,清朝宏道东街郭氏出一举人叫郭岚,认为“横道”不雅,遂改为宏道,据郭岚生卒年推断应是清朝光绪年间。明朝后期天启癸亥年(1623年)夏天,确实发生过山洪爆发,吞没清凉庄,部分潘姓幸存者迁移到宏道南门外。据同川尚义村柏塔寺大钟铭文记载,明朝景泰年间(1450---1457年)横道镇和清凉庄就同时存在,说明水刮清凉庄之前横道镇早已存在,并很早就建镇。又据宏道西街杨氏族谱记载,大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杨家七世祖杨才丛任纠首起盖“圣贤庙”即关老爷庙,这个时间比水刮清凉庄早了百年。



 “宏道镇史考略”确凿证明宏道历史的久远,宏道镇传说纯属无稽之谈,然而为什么有人造谣?又为什么能把谣言变成历史而代代传诵?

《定襄文史》地方杂志发行量不多,大多只在当地文化人间传阅,我在2016年才看到十年前就见刊的“宏道镇史考略”,寻常百姓一般也不会看到,所以影响并不很大,“宏道镇传说”还在传说。

 

三、口泉传说

口泉这一响亮的名字,家兄邻里(他们北上大同下井挖煤)老讲,少小时就被反复灌进脑子,但没弄清口泉是一汪泉水还是村庄店镇地名。1989年来到大同,稍事安顿,就想找找口泉,坐黄色6路公交车西出大同,沿同泉路进入矿区,大煤车轰隆隆呼啸穿梭,烟尘弥漫,问车上人说到了,一下车,高高耸立的煤山横在眼前,挂斗的载重解放牌汽车在煤堆上吃力蠕动,一列列蒸汽火车轰鸣着、骄傲着拖着长长的黑龙驶出,奔向各地,这就是有名的口泉煤台。煤台对面是一眼望不尽的房舍,房顶墙头都披上一层黑衣,街上商铺字号林立,地摊游贩吆喝不断,颇为热闹,这就是显赫的口泉镇,大同南郊区所在地。问到口泉,说这就是口泉,哪有泉水,问不出个结果,看天色将晚,只好悻悻返回。



凭直觉如此名气大,既叫口泉,总应该有泉水。 翻看大同地方书刊,都说口泉镇南有一座山叫岩岭,岩岭的半山腰有一泉水,泉水从一酷像人嘴的石洞里源源不断流出,故叫口泉。民间流传这股泉水不仅可口还能能治百病,方圆百里都来这取水,都不买口泉镇药铺财主的药,药铺财主使坏出阴招下狠手,暗地里重金雇人冒险入洞堵水迫使水改道而断流。这就是盛传的“口泉传说”的缩写版。

直到2017年访得口泉王生宝老先生一席话,吃了一惊。上世纪五十年代,矿井下一声炮响,泉水嘎然断流。跟据老先生提供的线索,两次上岩岭才终于找到口泉的确切位置。

10月中旬,从大同市乘6路公交车沿同泉路到公交二公司换乘5路过甘河穿口泉镇到永定庄下车,爬上岩岭高架铁桥北望,北台上孟良城已看不清了,据说还有一段。桥下就是口泉河从这拐弯向东,南不远就是岩岭,呈向东西在这里拢收,山根峭立山头浑圆,山石嶙峋,蒿莠不没石,松榆间生,山脚便是永定庄,挤满砖墙瓦舍。下了桥正对一大院,便是村委院,迎面几只大白鹅从容高叫几声悠闲挪到一边度步,三孔窑洞赫然眼前,左邻是一大窑洞依山就势而建,窑洞上圈地拢葱,村里文化人说大窑洞下是水神庙,水神庙略左断崖下便是口泉泉水源头。



享有盛名的口泉因有著名的泉水而得名,据《大同府志》等记载,泉水如注,“汇为方池,池上结小亭,西有桥”,泉水清澈温和,数九天不结冰,奔流不息的越桥流入东北白石湾、口泉,向东顺势注入岩岭诸村数百亩沃土。泉水旁有樵碳山,有时起火,星夜通明,这是何等美妙养眼的风景。清代大同知县傅修取“蒙以养正”,曾称为养泉(俗称“水头儿”),作《养泉记》,修庙立碑,予以保护。日伪时期,用泉水办起岩岭发电厂,疯狂掠夺煤炭资源,口泉峪灯火通明,吸引来众多行商坐贾,解放前中小学课本上都有口泉,外国地里书上没有大同而有口泉。

出村委院左拐小巷不远,登上二十多石台阶,便是水神庙,铁门带锁,从门缝细瞅,大窑洞探申出木构瓦房小三间,檩瘫柱歪,缘损瓦缺,惟菱形朱红窗棂精巧显示曾经的华贵。小院东立放陈旧炉筒饭桌 西有小块豆角地攀附着牵牛花,水神庙及左右早成为民居,东侧有不少房舍已坍塌废弃,随着棚户区搬迁改造,这里的居民日臻减少。据村里多人反复辨认,泉水口就在水神庙台阶东侧,早已掩埋在朴实村民不断搭建的房棚下。闻讯围来不少人,听到嘀咕“早就没水了,在有甚看头”,原来视我为稀罕,但有一点大家都很清楚,是地下挖煤掏空,泉水断流。



历来我们把泉水视为生命之源,赋予最高的称谓和礼遇,诸如神泉、龙泉、仙水、尧池、琼浆、玉液,为争水下油锅捞钱光膀子纹身械斗屡屡发生。但时下村民说起来很平淡,似乎无所谓,反正有自来水不缺。同煤集团早敷设管道通向各矿井居民区,岂不知此水来自黄河,可谓远乎。黄河华夏母亲河,养育几万万生灵,若不就地取用,都翻山越岭奔趋挤吮其乳汁,岂可受得了。

那又是谁编造传说,充斥媒体,竟然能瞒天过海。

站桩水神庙台阶上南望,一红一白两建筑赫然在目,一为岩岭发电厂原办公红楼,一为原厂房,早改为变电站。走出永定庄,口泉河两侧山麓新建不少寺庙,财神寺就建起两座,颇有气派,没听说有人修建水神庙,窃以为没水哪来财?寺庙间时有斑鸠和喜鹊飞来飞去,东行来到文化宫,宫后是有名的黄箓观,每年四月初八人烟鼎沸摩肩接踵。路旁有一巨大石狮底座,年头久远了,是我在这里见到最古老的标志,一任风雨剥蚀,无人理睬。碰到一老者,竟然拄着一鸠杖,说起泉水,颤颤巍巍不住喃喃自语:“好泉,好泉呢!没了,没了......”,越来越低,这或许就是地球深处发出最强的声音。


四、不能惯坏传说

斑鸠喜鹊适应能力强,大江南北各地几乎都有,喜欢村前庄后人类活动的地方,不愿离远,应该是人类非常熟悉的鸟类,然而我们把斑鸠冤枉了太久太久。

各地走走,都有传说,我们小时在妈妈姥姥“很久很久以前”传说中成长,长大后知道好些不靠谱。刨根溯源发现有些传说起于谣,诗经不就多采集于民谣。周朝有专官“酉人”,定期到各诸侯国周围民间采集,周王朝用以判别诸侯国功过虚实。其实谣的本意就是没有“正规”音乐的自然哼唱,博得众心喜爱而传唱,不少民歌就是这样产生的。或许就是当时悟性高的人随感而说唱,。“酉人”采集到周王朝,会影响当权者的决策。一些聪明人或者居心叵测的人也窥测到门道窍门,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意无意或蓄意制造民谣。而我们把不真实的捏造的称为谣言或造谣,或者说不真实的传说就是谣言。一些人的基本述求得不到宣泄,意愿得不到表达,结怨深了久了也会发酵变异成谣言。

有人说谣止于智者,看来有的人还够不上智者,所以唐宋之后政府部门时不时出来辟谣,时下大报官网也时有发布,我们切不能顺口传谣惯坏传说。

浏览各处传说,往往真假难辨,有的流传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才揭秘。宏道镇传说流行了好几百年,斑鸠占鹊巢可能千年多了,因为我们还没有考证出谣言的起点。人生不过百年,如果说造谣者在几百年之后甚至更长才得到惩罚谴责,,可以逍遥法外,可以放心大胆,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所以历朝历代造谣者层出不穷前赴后继。

岁月久远的谣言逐步会演变成传说,有的竟成美丽传说,再久远有可能羽化成历史,甚至成历史辉煌。我们不时看到危言耸听的千年揭秘、重大发现,不是很好的反证吗?,精心炮制、系统造谣、倾力造势、密集发布、乌云盖天,搅乱世界格局,让人深信不疑,就是典型诠释,或有跟随追捧,屡试不爽,每每窃喜过望。



“口泉传说”还不能算久远,如果我们不经常走出书斋实地探访,只在报刊书堆网络传言里搜索探秘考证打转,是走不出传说的圈子的,以讹传讹,甚至为虎傅翼,几成常态。

前不久有朋友告诉驼梁风景区很美,发来一段跑泉厂村视频,众多泉水潺潺不减当年。跑泉厂在五台山南,地势高,是驼梁风景区三晋入口的前哨,是我父亲年轻时生活的地方,人烟稀少,现在还有亲戚,我十来岁寻亲觅踪贪恋泉水住了很长一段时日。

古代先哲“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把观天察地做为了解和认识世界基本方法,也是生存的习惯,农民自古面向黄土背朝天,无论勤力稼穑,还是汲水采樵,无不敢不敬天礼地,谨行俭用。在骨子里早已把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视自己为万物中普通一员,绝不敢肆意妄为。“日落云里走,雨到半夜吼”,“早虹雨,晚虹清”,“箕风毕雨”。人们观察日月星辰、行云流水、鸟虫禽兽、树木花草,就可判定天气时辰,宜做什么不宜做什么。不敢不熟悉邻近诸物,也不敢不和睦相处。否则被咒为“秃根草”,“孤镚子”,兔子尾巴久长不了。亲近、熟悉、弄清楚眼见到手触到邻近诸物,这才是人的根本。如树一样,根系粗壮潜深,底盘稳固,才接地气,有定力,不会被“风言风语”所动,不会被传说谣言左右,也不惧“暴风骤雨”。而时下不少居处对门都不认识,楼上楼下不知晓。以前常用“斗大的字不认两箩筐”笑话人没文化,时下不说芸芸众生即使博士带后,恐怕也认不得多少地上草菅天上星宿,其实有无文化与认字多少并无关系。



如今亲近自然已成共识,但亲近自然不是远走高飞,四处走马观花,到处忽撒。而应是从小从邻近居处从风马牛相及处,认知自然常见物,故而应倡导在居处视野内,要认识24颗星辰,认识24种鸟兽,认识24种草菅,熟悉24家邻居,常食百里内果蔬。

技术的进步,可学会太空漫步,可别忘了门前的路;研究量子纠缠,别忘了脚下还有台阶;住进高楼,不能将身心也束之高阁。否则面对浪漫童谣、忽悠洗脑、谎言传说、文化旋风,是挣不脱剪不断理还乱的,容易在不知不觉或无奈中被愚弄被裹挟,身不由己失去脊梁。


备注:写作时张福根先生、赵生鸾老师颇多助力,深表谢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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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俊喜,男,1959年出生,山西省定襄县人,本科,电厂热能动力专业,企业高级培训师,久居大同。曾在《山西工人报》《山西民间文学》《大同日报》等报刊发表文章。喜欢楹联、诗赋创作,热心传统文化、天空星辰探究,时有物外之趣。



编辑:信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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